落针可闻。
满屋子的人,不管是大夫稳婆,还是仆妇婢女,一时间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全部呆楞住了。
这声尖声嚎叫,冲破了厚重的帷毡,飘荡在庭院上空,落入了心急如焚,五内俱焦的混蛋本人的耳中。
混蛋本人不仅没恼,反而长长舒了口气,发出了闷然畅快的笑声……好,骂得好,这都有力气骂人了,想必更有力气产子了。
骂骂咧咧的声音还在继续。
言语中倒也不涉及哪些具体的作恶行为,只囫囵骂着王八羔子,狗东西……各种词汇轮番上阵。
此等情况下,饶是詹氏听了,也只能摸摸鼻子,与那二房三房那几个叔婆面面相觑着,断然不会与之较真。
产房中。
阿燕匍在床头,不断给徐温云额间擦着汗,一面再旁焦急提示道,
“夫人别光顾着骂,您得化悲愤为动力,使劲儿啊!”
是啊。
她不能死。
她腹中的孩子也不能死。
妹妹与弟弟更加不能受她牵连!
徐温云又重新恢复了斗志,她又破口大骂了句,憋着一口气,用能调动的浑身所有力气,都集中在腹部用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