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的忘性,倒是真大。”
以往太子党还在朝中做乱的时候, 郑广松可是他们的领头羊, 可以说许多奸险的计谋, 都是他一手策划与实施的。
因着这点,所以李秉稹自登基后, 早就将容国公府,彻底踢出政治权利中心。
他们今后若能安心当差,李秉稹自会抬抬手,允他们苟全性命,甚至那爵位,也不是不能给他们保留。
可若还想重回巅峰,如以往那般显赫尊贵,那便是在痴人说梦。
“也罢。朝堂上之事,皇上心中自有主张,从未让本宫操心过,那本宫操心操心后宫,总是应当应分的吧?
你瞧方才那小郑大人,与他夫人两情相悦,夫唱妇随,琴瑟和鸣,莫非皇上就不想身侧也有那么个知心人?
莫非当真一点就不眼红羡慕?”
李秉稹神色冷漠,只依旧气概如山般定坐着,又鼻腔中轻哧出声,眼底闪过丝讥诮。
“母后这便又是在说笑了。
朕九五至尊,坐拥天下,羡慕他?”
陆霜棠无语凝噎。
她这个皇儿,平日里实在哪儿哪儿都好,待她又恭敬又孝顺,偏偏每每说到选妃立后,回起话来能将人噎得七窍冒烟。
以往陆霜棠还担心伤了母子之情,只旁敲侧击地暗示,现下却是被逼到无法了,也不怕直接挑明。
“那皇上不妨给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