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存见了,又是一阵心梗。
他垂头,望着二人之间空出的那一大块距离,就像是条无法逾越的巨大鸿沟。
原以为整整三年下来,她多多少少也该明白他的用意,可也不知是以往强逼太过,还是她兀自装傻。
她好似浑然没有察觉到他的改变。
破天荒头一次。
郑明存今夜想与她挑明了说。
“徐温云,你生产那日昏睡之际,我曾贴在你耳旁说过番话,你当时可曾听见?”
徐温云原已在榻上躺好,阖上了眼睛准备入睡,听得这句,立时轻拧起了眉尖,只佯装不知。
“郎主当时进了产房,同我说过话么?
我当时昏昏沉沉的,已然阙死,什么都没能听见。”
“你没听见也无妨,我现再说一次。
我当时说的是:我不能没有你,容国公府也不能没有你,只要你能加把劲儿,闯过生产这道难关,与腹中的孩子一起活下来,那今后我们夫妻二人,便忘却前尘往事,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