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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如同一点火星,骤然点亮了白宸混乱的思绪。贯穿始终的“筋”?均匀承力的“骨”?他的目光猛地再次投向角落那抹雪白——萧明凰狐裘上那流转着坚韧光泽的金线!
“金线……”白宸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目光灼灼地看向萧明凰。
工坊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件价值连城的雪狐裘上。炉火跳跃的光芒映在萧明凰绝美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她捻着金线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那抹惯常的、媚骨天成的浅笑缓缓绽开,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艳丽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世子好眼力。”她的声音依旧柔媚,尾音却像淬了冰的针,“妾身这身旧裘,倒还有些用处。”她说着,染着丹蔻的手指优雅地探向领口,指尖拈住了那根捻弄许久的金线,然后,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猛地向外一扯!
“嘶啦——!”
一声清脆而令人心悸的裂帛声骤然响起!一根细长、坚韧、闪烁着纯正金芒的丝线被她生生从狐裘上扯断!
就在金线断裂的刹那,萧明凰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褪去一丝血色,快得让人以为是火光跳跃的错觉。她耳后那粒小小的红痣,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殷红。没人注意到,城西某处深巷阴影里,一个如同石雕般潜伏的黑影猛地一颤,随即无声无息地软倒在地,再无声息。
白宸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知道这狐裘金线的意义——每一根线,都系着一名西秦死士的性命!这轻描淡写的一扯,便是决绝的割舍!
萧明凰却浑若无事,将手中那根犹带体温的金线轻轻放在旁边沾满油污的木案上,指尖拂过耳后红痣,笑容无懈可击:“一根破线而已,世子若能派上用场,是它的造化。”
“一根不够。”白宸的声音低沉,目光如同实质,紧紧锁住她,“我需要很多。足够绞成能承载千钧之力的弓弦!”他必须拿到足够数量的金线,这可能是孤城唯一的希望!
萧明凰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眼底深处那抹冰寒的决绝却更加清晰。她环视着工坊内一张张疲惫而焦虑的脸,目光扫过崔璃沉静的眸子,掠过燕无霜紧抿的唇线,最后定格在白宸那双深藏锋锐、此刻却写满迫切的眼瞳上。
“呵……”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逸出红唇。她猛地抬手,双手抓住狐裘两侧华丽的襟口,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陷入柔软的皮毛之中!
“你要多少,”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凄厉的决然,“便拿多少去!”
话音未落,她双臂灌注全力,狠狠向外一分!
“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