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枯槁的双手死死抱住大孙子手腕,“都是你孙子,凭什么我就要卖身为奴,他就能念书?不……我不甘心!”
宋菲菲眉峰微蹙,轻轻转动着腕间的翡翠镯子。
在她看来,这场闹剧不过是蝼蚁互噬,无论他们怎么闹,该有的结果都不会变。
宋菲菲能同意放过周家老太太和二儿子,让他们未来可以有翻身的机会,已经够仁慈的了。
再闹就有些得寸进尺了。
她朝管家使了个眼色,家丁们立刻上前将周家长子制住。
他被按在地上,额角撞在碎裂的砚台上,鲜血蜿蜒而下,却仍梗着脖子冷笑:“我不做奴才,不做……”
周掌柜突然跪在宋菲菲面前,额头重重磕在带血的砚台上:“东家!犬子不懂事,求您饶他一命吧!”
周家长子突然发出癫狂的大笑,嘴角溢出的血沫溅在青砖上。
他的眼神扫过一旁瑟瑟发抖的弟弟,眼底翻涌着浓稠的恨意,“凭什么他能在书院里读圣贤书,我就要在泥里打滚?”
随后,他看向周掌柜,“不用你假好心。
来啊!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反正做奴才也是生不如死!”
宋菲菲明白,周家长子这是在挑战周掌柜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