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厕的灯是声控灯,亮一会儿就灭,所以每隔一会儿我就得出声。
一度有人怀疑我得了肺结核举报到了老师那里。
在这之前许芷柔不止一次跟胡叔提过让我辍学,好把钱省下来,留给她卫校毕业后找关系安排工作。
好在我的成绩就很好。
按照老师的说法,以我的实力正常发挥高考考个九八五院校轻轻松松。
反观宋晓雅,成绩垫底不说,早早辍学。
整天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着一群黄毛混子抽烟喝酒打台球。
许芷柔自然是不愿意宋晓雅沦落,于是说服胡叔找关系花钱重新让她去读了一所民办专科卫校。
这些年,靠着胡叔承包后山种植药材果树,家里倒是有了一些积蓄。
虽然我依旧过得艰难,但宋晓雅的生活水平却是日益提高,明显快于我国经济发展水平。
胡叔大抵是怕被人戳脊梁骨,倒没有做出让我辍学的事情来。
高考前的仲夏夜,我还在果园除草干活。
因为担心早早回去后挨骂,更怕许芷柔找借口不给我交下学期学费,所以一直忙活到了天黑。
回去的路上,隐约间听到远处苞米地里传来一声摄人心魄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