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舍内,一张低矮的水泥通铺横亘监舍,十多个男人盘坐在上面,他们投来的目光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冷冷地将我和胖子上下打量。
另有十余人或蹲或站在一旁,姿态随意却暗藏戒备。
我深知,在这个等级分明的封闭世界里,作为新人的我们,连坐下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犯啥事儿进来的?”开口的是个身形壮硕的汉子,一口浓重的北方腔调,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我清楚这里的生存法则——所谓“过堂”,不过是给新犯人的下马威。这些人把盘问当作消遣,既能打发漫长的牢狱时光,又能根据罪名决定如何拿捏新人。
而对号长来说,从我们口中套出能立功的线索才是重中之重,毕竟在这方寸之地,减刑的途径无非是检举揭发或是卖力表现,至于搞发明创造,与这群粗人毫不相干。
见我沉默不语,一个跟班立刻跳出来,指着我骂骂咧咧:“你小子耳朵聋吗?没听见东哥问你话呢!”
我瞥了眼通铺角落靠近厕所的位置,那里弥漫着刺鼻的异味,地面污渍斑斑,显然是给我和胖子预留的“好位置”。
“他们说我涉嫌故意杀人。”我语气平静,既未承认罪行,又抛出足以震慑众人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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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此话一出,满室皆惊,众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我。
要知道他们这里刑期最重的人也不过判了五年而已。
东哥咂了咂嘴,语气阴阳怪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冲动。”
说罢,他指了指离厕所稍远些的地方,“你就睡那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