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摇头:“还真不是,雍郡王在佟家老夫人生辰宴上并没饮酒却吐了一回,实在受不住回宫了。”
从此,雍郡王有了理由,什么宴请都不参加。
康熙觉得有趣,亲自去五所慰问,就见怀孕的儿媳忙里忙外,健步如飞,老四却脸色苍白地躺在炕上,时不时捂嘴干呕一下,人都瘦了一圈。
送走皇上,姜舒月亲自端了一盘酸葡萄搁在炕桌上,拿起一颗放入四爷口中,歉意道:“我怀孕,让你受罪了。”
这种情况叫妊娠伴随症,即妻子怀孕,丈夫因与妻子同吃同住受到孕激素的影响,从而产生孕吐反应。
在后世并不算罕见。
说来也奇怪,自打四爷受到孕激素波及,姜舒月身上的反应就彻底消失了。
四爷吃下酸葡萄,胃里才算好受了一些:“这样很好,把宴请全都推了,也不会有人说嘴。”
不结党,是四爷心里的红线,也是皇上心里的红线。但随着成年的皇子一个一个被踢出局,雍郡王的含金量还在上升,想要攀附他的人越来越多。
即便四爷婉拒,对方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会罢休,手段频出,防不胜防。
若一味躲着不见,又会给人曲高和寡的感觉,总之分寸极难拿捏。
现在这样就很好,理由充分,效果真实,不是不想应酬,而是身体不允许。
四爷之前是劳模,做出的政绩有目共睹,累病了也正常。
不但不会有人指摘,反而值得钦佩和歌颂。
“这孩子来得及时。”四爷又被姜舒月投喂了一颗酸葡萄,示意她也吃。
姜舒月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太酸了,倒牙,我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