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檐修完全没有必要守在门口,但他一离开就心有不安,生怕陆祈绵在里面遇见什么突发状况。
进入无菌仓的七十二小时,陆祈绵有很严重的恶心跟呕吐,完全无法控制,似乎要把胆汁都给吐出来。
接踵而来的腹痛与口腔溃疡,让他吃不了任何东西,连说话都费劲。
医生给他开了漱口水以及止吐药,但只能轻微缓解。
陆祈绵就像折下来,迅速枯萎的鲜花,原本就瘦弱的身体,短短三天,几乎变成皮包骨。
他戴的帽子是沈檐修给他选的,有两个很可爱的小耳朵,但不知道像小猫还是像小狗。
陆祈绵本来就乖,戴着就更显乖巧,只是陆祈绵身体太难受了,只能蜷在病床上。
他手腕无力地垂在病床边,病号服穿在他身上过于宽松,露出的胳膊,白如藕节,却因为针头,而留下不少瘀青。
因为太难受了,陆祈绵不如刚进去的那日,还能笑着跟沈檐修聊天,“我没事的。”
此刻的陆祈绵望着屏幕里的沈檐修,几乎有些崩溃道:“我好难受……”
连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向沈檐修展露出这样的情绪。
这让他想起之前在床上,因为动作粗鲁,导致陆祈绵膝盖跪青紫了。
沈檐修当时感到自责,陆祈绵发现他的情绪后,没有出声抱怨,反倒说:“沈檐修,我跟以前不一样了,我现在很能忍痛。”
当时沈檐修并未察觉他有什么不对劲,还反问他是不是睡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