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减轻陆祈绵心理上的压力,让他感知自己对他的在乎。
然而陆祈绵还是在极端环境下,产生了心理问题,在这个清晨,情绪爆发。
----崩溃,争吵,歇斯底里地大哭。
为他检查的护士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沈檐修却隔着玻璃手足无措,“绵绵,我没有……”
他的辩解根本无用,陆祈绵挂断了视频,并背对着探视的玻璃。
他瘦削的身影蜷缩在病床上,宽大的病号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露出的一截脚踝,苍白得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他像只受伤的幼兽,没有安全感,只能将自己紧紧团成一团。
沈檐修试图再与他说些什么,但陆祈绵根本不听,只是身体发抖,背对着他落泪。
医生护士显然已经习惯了,之后还是帮陆祈绵做了例行检查。
但沈檐修是真的着急,他找到主治医生,询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也进入无菌仓。
沈檐修近乎偏执地恳求,“穿着防护服,只待几分钟,也不行吗?”
医生摇摇头,目光带着怜悯却坚定,“Mr.Shen,您的心情我理解。”
这家医院的主治医生不像上一家医院,能够很流利地用英文交流,他半英文半中文说了一大堆,大概意思就是不行。
他表示沈檐修如果贸然进去,确实可以暂时安抚病人的情绪,但此时是陆祈绵移植后的第八天,身体处于零免疫期,任何微小的感染都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沈檐修的提议遭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