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句话出口时,陆沉的视野突然裂开无数道缝。
他看见:二十年前白无涯抱着年轻尸体埋进青铜冢的瞬间,守墓人面具下闪过的惊恐;三天前自己在巷子里被混混围殴时,某个时间线的苏璃冲过来挡刀的画面;甚至看见此刻的"墨倾城"在另一个时空里,正被白无涯的青铜熔炉烧成灰烬。
所有时间线在他眼底重叠成一片星图。
陆沉终于看清那些青铜碎片里的真相——初代观测者不是造永动机,是用自己的命给守墓人上枷锁;而守墓人之所以不断制造镜像、扭曲时间线,不过是怕被人发现...
"它怕的是被观测到本质。"陆沉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墨倾城"的笑容瞬间龟裂。
他摸向心口的双生核,那里还残留着苏璃神纹的温度,"所以初代才在卡牌环里刻下'终结者即是初代'——因为能终结这一切的,从来不是初代,是被初代选中的...观测者。"
青铜环在他掌心发烫。
陆沉望着苏璃染血的银发,突然想起她在量子风暴里说的"你是陆沉,不是任何人的容器"。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枚刻着"终结者即是初代"的青铜环对准自己心脏——那是白无涯残魂留给他的最后钥匙。
"陆沉!"苏璃想拦,却被突然倒转的时空风暴掀得撞在墙上。
青铜钥匙刺入心脏的瞬间,陆沉听见了齿轮倒转的轰鸣。
他的双生核在剧痛中裂开,金核的星辉与黑核的暗芒不再对抗,反而像两条归巢的鱼,顺着钥匙的纹路游进青铜环。
那些承载着观测者记忆的青铜碎片突然逆转方向,不是飞向他,而是朝着"墨倾城"的胸口扎去。
"不——!"伪装成墨倾城的守墓人终于露出破绽,黑色触须疯狂抽向陆沉,却在触及他的瞬间被倒流的时间腐蚀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