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本能地眯起眼，却发现黑雾是从自己左手指尖渗出的——青铜血液，带着星芒的青铜血液，正顺着指缝滴落，在沙地上画出与后颈星环烙印相同的纹路。
"原来观测者核心..."他声音发颤，终于明白白无涯总说的"镜像"是什么意思——陆渊是混沌的镜像，而他自己，何尝不是初代观测者的镜像？
那些被系统吞掉的卡牌碎片，那些融合时灼烧的疼痛，全是在重塑这具"容器"。
"看那边。"守墓人的笑声里带着恶意。
陆沉抬头。
沙滩尽头的黑雾中，一座青铜门正缓缓升起。
门身高达十丈，表面刻着二十三道金纹——不多不少，正好与苏璃之前消散的神魂碎片数量一致。
门顶的兽首衔着夜明珠，冷光扫过陆沉时，他分明看见门内闪过无数重叠的画面：苏璃穿着神纹铠甲的背影、白无涯面具下的残魂、陆渊站在崩解的天道法则里大笑...
"这门..."陆沉向前踉跄两步，青铜血液滴在门上，金纹突然泛起涟漪。
门内传来机械般的嗡鸣，像是某种古老的扫描仪被激活，光束从兽首眼中射出，精准地笼罩住他心口的三重心跳。
"检测到混沌印记..."
"检测到观测者核心..."
"检测到闭环祭品..."
最后一句让陆沉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