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正如纪明煜所说的,躺在哨兵宿舍的庄文翰、谢亦铎和程万里三人都嗅到了那熟悉的血腥味,原本还忐忑酸胀的心思,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等到哨所彻底安静下来,在睡梦中,一股不甚明显的热血流淌而出,睡在一旁的纪明煜睁眼看了看姜遇,确认她没有皱眉、身体也没有缩在一起,知道她不疼也不冷,甚至可能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流血,才放心的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远在哨塔站夜岗的江宇也隐隐约约嗅到了身后传来的血腥味,原本冷峻紧绷的表情也无意识的露出了一抹浅笑。
提前一天到来的生理期,让因为有了结婚证刚刚热血沸腾了两天的五个哨兵又沉寂了下来。
直到姜遇生理期过去一整天之后,哨所的哨兵们才又浮躁起来,那些刚消停几天的警惕、期待、酸涩失落的复杂而隐晦的神情又一次出现了他们的脸上。
姜遇将他们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吃过早饭后,在程万里的辅助下一边锻炼着身体,一边在脑海中盘算着之前想好的洞房之夜。
心里想着色彩丰富的事儿的姜遇难免会红温,好在有锻炼导致的气血沸腾做遮掩,再加上程万里本就是个寡言少语的,上午的锻炼倒是安安静静的完成了。
吃完午饭之后,姜遇按照习惯美美的去睡午觉去了,程万里也安静的跟着她一起睡了一会儿。
白天有锻炼的情况下,即使前一晚站夜岗的哨兵会跟着姜遇一起睡在她的房间,但是他们都很懂分寸的不会去闹她。
雪还没化的时候,白天不用巡山的两个哨兵偶尔也会跟着混进房间躺一起午休,但是自从天气暖和以后,姜遇就严厉制止了他们一起睡到她床上的行为。
实在是哨兵的体温有点过高了,天热之后,屋里只有一个哨兵还好,睡一觉顶多微汗,但凡是超过一个哨兵,就像是在屋里点了火盆一样,总能将姜遇中途热醒。
因此,今日留守哨所的谢亦铎和纪明煜二人即使是想跟着姜遇一起午休,也只能无奈的回哨兵宿舍睡又窄又硬的高低床。
几人没睡一会儿,三个哨兵就敏锐的听到了改装越野车的声音。
声音是从城区的方向传来的,很熟悉,是军方特配发动机的声音。
谢亦铎和纪明煜对视一眼,纪明煜烦躁的皱了皱眉:“艹!这新兵来的可真TM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