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宁川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表情，没有发现丝毫担忧、迟疑或者思虑一类的神色，反倒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和温和，心里不禁感到困惑：他怎么能如此自信呢？难道他和姜遇之间还有什么他不清楚的接触或者……交易？否则，他怎么能如此确信姜遇以后不会因为他的衰老而抛弃他呢？
总不能，他真的是‘恋爱脑’晚期，没救了吧？
庄文翰不想和禇宁川过多的讨论姜遇的事，沉默一会儿之后，非常生硬直接的转移了话题：“宁川中将，听说今年我们这些边防哨所都能配上最新的雪地履带车？你见过这个车吗？性能怎么样啊？”
他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明显，禇宁川嗤笑一声：“瞧你这样儿！至于吗！”他顿了顿，也不用他回答，就顺着他的问题说道，“之前有收到这个新战车的图纸和一些数据，但是实车现在还没到战区驻地呢，我也不太清楚。”
一边向着战区驻地前进，庄文翰一边和禇宁川闲聊着。
没聊几句，禇宁川总是会带上姜遇的名字，庄文翰也总是敏锐的转移话题，避开了他目的明确的探寻。
禇宁川时不时提到姜遇的行为，让庄文翰心里下意识的感到不妙，在他又一次提到姜遇的时候，终是顺势问道：“宁川中将，不知道姜遇她最近的学习进度怎么样？这一次的能力测验她应该没问题吧？”
禇宁川对于他突然接茬了的行为挑了挑眉，眸中迅速闪过一丝惊讶，战术性的沉默一秒之后，才回答道：“按照平时的表现来看，今天的能力测验对她来说应该还算是简单的。”
“她确实是挺聪明的，而且……很理智！非常适合做头脑清晰的将领！”
‘很理智’三个字被禇宁川加重了一分语气，庄文翰听出来了，却又装作没听见，直接问道：“那依照宁川中将来看，姜遇的培训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禇宁川愣一下，愕然的看了一眼庄文翰，似是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赤裸的表达出他希望他赶紧离开的心思。
“你这话说的……这是防着我呢？”禇宁川玩味一笑，表情带着点调侃意味，“我都说了，你们不用这么防着我！”
“我来哨所，纯粹是为了江元帅对她的重视，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前途。”
说完，禇宁川看了看庄文翰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轻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已经不是刚分化成哨兵的毛头小子了，我现在可是近三十岁的中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