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厨房墙外?, 花城又是一指, 那墙跟豆腐似的, 悄无声息地就多了个洞,谢怜凑上前去?,看看这黑店到底有个什么样的东家。
厨房内光线昏暗,只点着几?盏奄奄一息的油灯, 空无一人。但仔细听,就会?听到从某处正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啃食声。
谢怜变换了几?个角度,终于发现, 这声音是从灶台底下传来的。他的视线被灶台挡住了,但砖头砌起来的灶台边, 露出了一双人腿。明显人已?经死?了,但还是随着津津有味的啃食声,不时微微一动。
这时,几?个伙计走?进厨房,道:“大王……”
灶台后,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突然抬起了头,口里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地道:“干什么?!”
这男人满嘴鲜血,眼放绿光,口里叼鸡爪一样地叼着一只人手。尽管神情和形状都如此可?怖,但仍能?一眼看出,正是戚容附身的那个男人!
他鼓鼓腮帮子,把那只没啃完的人手迅速吸溜进嘴里,不一会?儿?,吐出来几?块骨头,打在那几?个“伙计”面门上,骂道:“你?们这群屎里长出来的废物?!叫的跟号丧一样,老子还以?为饭送过来了。人呢?肉呢?药不是给你?们了吗?!怎么外?面那群还没倒?!”
看来,躺在地上、被他啃了的那个,不是此地原先的主人,就是其他过路的旅人。
伙计们委屈地道:“大王,不是我们废物?,是那群和尚道士一个个都事儿?逼事儿?逼的,一会?儿?嫌盘子油,一会?儿?嫌菜里有头发,不肯吃我们送过去?的东西啊。”
戚容“吧唧吧唧”地吮了吮十指的鲜血,道:“什么?他妈的!老子亲自下厨给他们做的断头饭,没让他们跪在地上舔干净就该痛哭流涕了,谁给他们的狗脸嫌弃?应该叫他们吃吃我太子表哥做出来的狗屎不如的玩意?儿?,这群东西才知道要跪下来对老子感恩戴德!”
谢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