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经历了这么多,我们却全忘了,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记得……”萩原研二别过脸,咬牙道:“这未免也太残忍了!”
“降谷他……”伊达航停顿了一下,握紧拳头,“背负的感情,比我们想象的要沉重好几倍。如果之后没有诸伏引导降谷坦诚了大部分经历与感情,我都不敢想象他到底还要一个人承受多大的痛苦。”
“不……”诸伏景光深呼吸。
脑海里,雪山中金发小孩趴伏在黑发男人的尸体上歇斯底里大哭的画面久久无法散去,红围巾缠绕他们留下的那一抹红更是越来越刺目。
“不够。”他说,“不对,不止,不是的。”
诸伏景光捂住脸,眼泪不断滴落,哽咽道:“他说的,我所知道的,远不及现实发生的半分……我知道他这个时期很痛苦,我本以为我应该了解,可我不知道那竟然是我无法想象也无法承受的程度……”
他哽咽到后面字难成句。
诸伏高明叹息一声,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我……再回去一次。”诸伏景光擦掉眼泪,转身再次进入了这个读档点,从头到尾跟在降谷零身边又看了一遍。
他也试着在所有可能的不可能的地方试图阻止什么,想要改变那些残酷的经历。
但降谷零听不见,看不着,还是倒在了寒冷的雪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