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脚下,她目送兄长一步一阶往山顶寺庙走去,就在白衣将要消散于雾霭前,男人忽地转过身来,冲她这个方向遥遥躬身一拜。
魏蓥没有动,面上表情似哭似笑。
身旁一袭低调玄袍的朱珩朝着魏承熙拱了拱手,低声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了人手护他安全。”
等再也看不见那道清瘦身影时,朱珩将神魂恍惚的女人扶上马车,由秦敬泽亲自驾马,一路往皇宫驶去。
到了玉心宫,早已等候多时的常太医上前请脉,魏蓥安安静静地坐着,倒是朱珩,一见老头皱起眉,就焦急上前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常太医缓缓摇头。
“陛下稍安勿躁。我观夫人这脉象,并无什么大问题,只是平日里可能忧思过重,有些郁结在心。还望夫人今后多多开怀,我这里也开一些安神养心的方子,夫人每日按时服用便可。”
魏蓥一一乖巧应下。
等送走了太医,朱珩便肃容吩咐殿中伺候她的众多奴婢:“日后好生伺候魏夫人,若是叫她有半点不高兴,朕便拿你们是问。”
曾经的少年成长为了威严的国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面向她时始终是小心翼翼倍加呵护的模样。
魏蓥就这般在宫中待了下来。平日里无什么事烦扰,便同宫女们说说话逗个乐。众人都知道这后宫里谁才是皇帝爷的心尖宠,见她如此亲切随和,自是伺候得愈发用心卖力。
水雾氤氲,魏蓥从一池玫瑰花露中缓然起身,被热气熏红的美人儿愈发娇艳,如同早春嫩枝上初绽欲滴的花蕊。
仔细擦干身子,侍女们一左一右将她搀扶至小榻上躺下,开始替她浑身涂抹玉肌膏。
散发着幽香的脂膏细腻柔滑,沛儿轻缓地在她胸口打圈揉开,调笑讨好道:“夫人这处生得着实是妙,又大又圆,难怪皇上整日里爱您爱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