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蓥放下食盒,软软地投入男人怀中,极为自然地跟着去看他手中摊开的奏报,才读了第一句,心脏就别别猛跳起来。
头顶的男人沉着声问她:“蓥儿,秦将军大败鞑靼,重新为我朝收复河套地区,如此显赫战功,依你看,我该如何赏赐他呢?”
魏蓥知道这是男人的一种试探,也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反应,都会招致他的不满,是以索性没再多想,直言道:“自是召秦将军回京后依例赏赐。”
“哦?我倒是觉得秦大将军用兵如神,唯有留在战场上才能继续施展他的才能。”
“陛下!”魏蓥一听,登时急了,抬头看见朱珩冲自己一挑眉,不像是真生气的模样,这才意识到他只是在戏弄自己。
也是,秦敬修此战大捷名噪一时,如此功勋,便是皇帝也不能随意将他处置,如此一想,揪着的心便放松了下来。
“怎么?心疼你的情郎了?朕要是真把他留在边境,难道你还要追过去与他双宿双飞?”
“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在这儿,妾身能去哪里?整个天下都是您的,何况区区一个我呢?”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魏蓥已经懂得了如何顺着皇帝陛下的毛捋。其实朱珩这人脾气不坏,至少对她挺好的,几乎什么都依着她宠着她。这些日子被他惯的,魏蓥也不怵他了。
闻言,年轻的皇帝陛下依旧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酸溜溜道:“朕要不是皇帝,谁知道你会在哪儿。”
“好了陛下,不许再闹了,蓥儿可是亲手为您做了海棠酥酪呢。”
“谁同你闹呢?”朱珩恨恨一捏她的嘴,然而心里那股火竟然真就被她三言两语轻飘飘哄下去了,不由暗恼自己无用。
次日早朝,一纸诏书宣秦敬修班师回朝。
大军疾行十五日后终于回到了京城,皇帝亲临城门,迎众军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