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不敢多停留一秒。
怕曹烨根本没睡着,怕他忽然睁眼。
恐同应该是真的,起码很反感,否则不会用那种嫌恶的表情说“就像那两只狗一样”,用那种恨到变了调的声音说觉得“很恶心”,更不会在事情发生之后,忽然去找了很多女朋友,像是在极力地证明什么一样。
但到底能接受到哪种程度呢?不敢试探,怕连最后一点念想都不剩下。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吧?无聊了逗逗曹烨,比那几年闷头拍电影要有意思得多。
梁思喆仰头抵在墙上,闭上眼长长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从扶手上起身,去卫生间把毛巾过了一遍水拧干晾起来。
出了卫生间,他把曹烨架到了卧室,大概白天有人打扫过,几间卧室看上去都干净整洁,但这间住过的痕迹要明显一些。
曹烨软成一滩泥,神志不清地任他折腾,偶尔不舒服了会不耐烦地咕哝两声,但不闹腾,也不耍酒疯,除了脾气比平时坏了点。
长高了,身体也变得结实了,隔着衣服能感受到肌理分明的线条。
梁思喆把曹烨放到床上,被他带着往床上倒了一下,他撑着床低头看着曹烨。
好像每一个姿势都很适合接吻。
梁思喆的喉结滚了滚,目光落在曹烨脸上。
明明没喝酒,却好像也有些醉意,要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戒烟,戒酒,戒你。
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