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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赤裸的女孩从二楼窗台上倒头坠下的画面清晰落入杨月盈眼底,她极力捂住嘴才忍住没尖叫出来,转了个身躲进旁边的灌木丛里。
果然,很快有三四个便装模样,但脸色凶狠的男人出现在外面,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又有两个男人将跳楼的女孩装进一个大的黑色口袋,清扫血迹。
杨月盈双眼发直,耳鸣声仿佛刺破脑膜。一时脑子里闪过先前命悬一线,是阿照的一通电话救了她在徐之遇接起电话温柔喊出“阿照”时,她努力冲破喉咙的堵塞,也喊出那声“阿照”,在徐之遇极为惊诧又如同看死人的目光中,她却想喜极而泣。
一时又闪过三个小时前,女孩人还是活生生的,在马路上对着几千万超跑里的恶魔跪地痛哭,卑微哀求而就短短几个小时,女孩赤身裸体一跃而下,鲜血染红雪地。
多么熟悉的场景。
或许还有熟悉的心情。
上辈子,她跳下的地方比二楼要高教学楼顶,她前世今生无数次丈量过,十九米半,摔下来脑浆迸裂,内脏分离,就像一滩烂掉的红泥一样。
写到这儿的时候我觉得很残忍,但现实中却有比这更残忍
0017 17.世界危机四伏,真理摇摇欲坠
心悸,耳鸣……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强烈,仿佛沸腾的油渣里掉进去一只昆虫,又似山崩海啸将一切吞没摧毁。
第二次。
这么强烈的窒息的感觉。
她几乎是立刻,马上拨通那个电话,哪怕是未婚夫在一旁愣直原地,瞪大眼睛,用受伤不解的目光看着她,她也依然喊出了那个名字“徐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