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公夫人早就到了,跟着英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宁氏,她后头一位着蓝衣的公子,比楚盈要高一个头去,眉目疏朗,身姿挺拔,像棵白杨树。
脸上也并无不快,相反,见楚盈过来眼睛一亮,眼中还有几分欢喜。
严氏看着,心里一跳,瞧着徐二郎这神情,可别真是应了她的猜测,到时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严氏面上不变,带着儿媳和女儿跟众人见礼。
见过礼后免不了寒暄几句,徐国公夫人说了两句就把目光放在楚盈身上,连着夸赞数句,说了不少好话,“听陆姐姐说你近日不怎么出门,实在难请,还说你是性子如此,我看不然,许是家中有女太过优秀,所以才藏着掖着,不让别人瞧见。我这可羡慕严姐姐了,如今事事顺心也事事省心。”
严氏笑着道:“哪里哪里,我是因为岁数上来了,懒得出门。”
徐国公夫人道:“那是,不比他们这些年轻人。你瞧我这孩子,在家里时也闲不住,今年春闱考中了进士,马上就要入朝为官了,说是先进翰林院。他呀前几年还去游学过,说起来外出见见世面的确有益,眼界都开阔了。”
虽然句句没提楚盈,可句句都是楚盈。
说出门好,想方设法地夸她,又夸夸自己儿子。
楚盈的确世面见得多,出门在外,都是和三四十岁的商人周旋应酬。若是十几岁的姑娘,见这阵仗,指定害羞地低头,不知所措,红着脸说声谢谢夸奖,但她没有。
也算见多识广,看徐家公子的神色,也能看出一二来,她从前或许真的见过徐二公子,但早已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