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摇着头道:“女儿怎么会这么想,若非母亲,女儿现在能不能在母亲面前说话都不知道……”
这些事楚瑾都明白,也不用多言,余生她只想在母亲跟前好好尽孝,再不想别的事。
嫁人是楚瑾不敢再想的事,从陈王到楚国公,天下男子几乎一个德行。就算有人看在楚国公府的面子上娶了她,可心里肯定还会记着从前的事。
那是一根刺,楚瑾偶尔都会想起,她和萧秉言那时太过张扬,议亲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几乎尽人皆知。
当初是金童玉女,如今连烂菜叶子都比不上,试问天底下哪个男子,情愿自己的妻子那么大张旗鼓地跟别人议过亲。
楚瑾知道,怕亲事不成,议亲都是悄悄地来,也不影响两方后面再议亲。
尽管陈王出事了,可是那依旧是天家,就算楚瑾从佛堂出来了,可外面传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说,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这些话不是她说没有就没有的。
也管不住悠悠众口,与其嫁人更受非议,还不如直接绝了这年头。
楚瑾知道事情既已过去,她能出来已是万幸,不敢强求太多。
只要不嫁人就好了,能从佛堂出来,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别的她也不多想,往后的日子里她想好好孝顺母亲,多帮三妹妹。至于亲事,楚瑾让严氏别给她议亲了。
严氏知道女儿不愿,况且刚从佛堂出来,一年多时间说起来并不短,先待些日子,议亲之事不必操之过急。
她从没想过有人会来国公府提亲。
还是向楚瑾提亲,来提亲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太极殿上,为楚瑾说过话的陆枕言。寒门出身,高中探花,宁愿得罪权贵,也要为她说话,这份情谊楚瑾记着,可实在不敢耽误。她年纪大了,又经历过这么多事。虽不是残花败柳之身,可那样的名声,实在配不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