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经常会在家楼下看见那个人,但他就像死了一样不说话……所以绪方奏也就当他是个死的,一次也没有主动与他搭过话。
但每次和绘里一起出门时,那个幽灵一样的少年好像就突然间消失了。
就和躲在家里不敢单独出门的绘里一样,他也在躲。
“对不起,今晚有点忍不住了。”绪方奏的嗓音有点沙哑,磁性很强。
绘里没说话,只是宽容的抬腿勾上了他的腰,他再度吻了上来,于是除了吻声以外,很快又多出了细碎的呻吟以及肉体碰撞的声音。
空气都变得充满了热气。
而楼下不远处的少年立在初冬寒风里,他手背上还有输液后留下止血的胶布,看到那个窗户里的灯光熄灭后,他静默片刻,用已经缠着绷带的左手握着刀片,在自己右手的手腕上又划了一道。
第五天。
看着鲜红的血液淌出然后又滴在地面,疼痛的感觉阵阵袭来,足以给人清醒的力量。
他握紧拳,转身离开了楼下,准备去找人把伤口处理一下。
那天那通电话几乎把绘里逼得崩溃,加贺临得出了结论,她绝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可是如果不做点什么,要疯的人就会变成他。
他还不能疯。
嗯,万一绘里回来了,疯了的话,她就要不认识了。
他边往医院走,边看着前路的景色,就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一样,安静又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