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按住绘里的头一把将她给压到了桌面上,不知何时就顺手抢过了她手里的红酒杯,他满眼怒火瞪着加贺葵,生生把那只酒杯给捏碎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
一如当年那个天然中带了几分斯文的少年声线,如今出现在绘里身后的那个声音,比起当时听到的,似乎变得更为沉稳内敛了。
他压抑着的恼怒反而为这声音裹上了浓厚的磁性,光是听到那把嗓子,绘里就握紧了拳头,从背脊开始不断颤抖了起来。
……
是他,真的是他吗?
临?
这一刻绘里突然觉得还好他没能看见自己的表情,否则她扭曲的模样说不定会吓他一跳。
加贺葵对着男人这浑身杀气的模样视若无睹,她慢条斯理地取下领口那枚带监控的胸针放在桌上,喝下了最后一口酒,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
“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看戏的从不嫌事大,加贺临把手里的玻璃碎片扔开,任由红酒侵蚀他手上被割开的伤口,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地指向了出口方向,眼里的厌恶极其的深。
“现在就消失。”
加贺葵不屑一顾地耸了下肩,对着还被头朝下按在桌面上的绘里充满怜悯地说道:“那绘里,阿姨下次再跟你聊……对了!下次不如就和你说说临去日本前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调枪玩毒药的中二死宅时期吧!那个时候他真的可有意思了……”
在某人马上就要松手去弑母的前一秒,绘里终于察觉到了危险,她连忙抬手扣住了加贺临按在她后脑上的手掌,给加贺葵留出了脱离这修罗场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