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吃蛋糕的功夫,贺游原又给李葵一点了份外卖,她大老远地跑过?来,晚上肯定没吃东西。
吃完蛋糕,二人坐在飘窗上,是想要一起说说话的,但这?个氛围实在太诡异了,以至于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一句合适的话,甚至连看对方一眼都?不敢,眼神漫无目的地飘忽着。
“那?个……我去?洗澡。”李葵一打?破沉默,最?终决定从?这?个氛围里逃走。
她背对着贺游原,飞快地从?行李箱里拿出几件贴身衣物,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贺游原仍坐在那?儿,半倚着墙壁,手指抠着飘窗上毛绒绒的毯子,只觉得这?水声扰人。
他觉得身上莫名地热,大概是北京的暖气太足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羽绒服,便站起身来,想把它脱掉,但手上一顿,又重新?穿了回去?,他怕她出来后看到他脱了衣服会害怕。
这?时外卖送过?来了,贺游原把它拿进来,放到桌子上,自己又回到飘窗的角落里待着,索性把羽绒服上的帽子也戴上了,希望耳不听为?净。
真的太暖和了,灼灼地烧他的身体。
贺游原闭上眼睛。
李葵一也不知道怎么在这?个空间里面对他,洗得磨蹭,等她吹完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已经过?去?40分钟。正纠结着要不要问贺游原洗不洗,她就看到他弓着腰背躺在飘窗上,似乎没有察觉她已经洗好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声叫他:“贺游原。”
他不动。
她又走近了些:“贺游原。”
他还是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