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微微垂首,任由打量。
叶父良久收回视线,轻轻扣了扣房门,“莺团,可还好吗,有没有受着惊吓?”
陆行一番话,不单单说给叶父听,自然也是说给叶莺团的。
小姑娘听见什么受皇命忍辱多年,便明白过来东叔为何要隐瞒,可她明白是一回事,不想明白是另一回事,“没有吓着,爹爹呢,无碍吧,你……你身边的人也无碍吧?”话里透着话,微微松动。
“无碍。”
“无碍。”
叶父和贺东异口同声。
“没问你。”叶莺团重重哼了声。
“好好,没问我。”贺东隔着门还是那副哄人的调调。
叶父听着女儿和男子的对话,确有情愫暧昧,然而看情形又似乎有些抵牾。
儿孙自有儿孙福,叶父看了眼月上三竿的夜色,放任他们僵持下去也不是回事,传出去难听难看。
“贺当家的,你与小女的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吧。”叶父并未直呼贺东名字,显然没有认他的女婿身份。
贺东见小姑娘油盐不进,关心的话都拐弯抹角,不想起争执,只好认了叶父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