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见小姑娘油盐不进,关心的话都拐弯抹角,不想起争执,只好认了叶父的提议。
“那还请贺当家的移步客房?”叶父领路带人离开。
阿左紧跟其后。
轮到贺东一步一回头了,看着小姑娘悄悄打开门偷看他的样子,思前想后得不出个所以然来,女人的心思比行军打仗,部署沙场还复杂。
“你说莺团向来是个好脾气的,我这次耽搁时间也不久,她怎么就发那么大的火呢?”贺东稍稍放慢脚步,压低声音问阿左。
“我教的。”阿左坦荡。
贺东停下脚步,难以置信盯着他。
阿左毫不畏惧看回去,字字掷地有声道:“事情瞒着,只有保护,不够,不好,你,道歉。”
少年说话少,复述他人言语还成,自行说话词句一多便会磕绊,断断续续,陪着清朗音色,颇有稚童学语的感觉。
稚童赤忱,方能褪去浮华,点明要害。
贺东明白过来意思,思绪万千,在兄弟间,他是兄长,在寨里,他是当家的,男人早已习惯扮演扛起一切的角色,而叶莺团,是他与之共度余生的人。
仅此一个,世间再无其他,须平等相待。
又是长叹息,贺东道:“所以你教了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