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哪儿能安排呀,是贺当家的自己跟老爷说没地方去,想在府里谋一份差事。”翠兰去了趟马夫,打听到不少东西。
爹爹为何……小姑娘郁闷。
叶父心里不比叶莺团少郁闷啊,若男人态度强硬,他也跟着强硬,绝不在女儿的婚事上低头半分,可贺东寻到叶父,干脆利落地就跪下了,发誓此生将奉叶莺团为心间至宝,死生不弃。
而且,感谢陆行的不辞辛苦,耗费口舌,叶父昨儿听了不少有关于贺东的英勇忍辱事迹陆行临走还表示了一下
“现下后续需要处理的事情繁多,可贺当家的为叶小姐……懂吧,您?”
叶父被这俩人前后夹击的明示暗示,难免动容,心想,要不就……给点机会?
于是,借着在老丈人处讨来一线生机的贺东嘚瑟地吹着哨,摇身一变,从威风凛凛的贺大当家荣升为叶府长工,不签卖身契,还死皮赖脸要待一辈子的那种。
“你是没安排,你知道了故意不说。”叶莺团气得轻拧了翠兰。
“哎呀,小姐。”翠兰连声求饶道,“那咱们还出去吗?”
叶莺团瞥了眼装正经目不斜视的男人,她亦是头一回看贺东如此打扮,生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又或者应了句俗话“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这西施的个头稍大了些,长相稍威猛了些。
知道小姑娘在打量自己,贺东维持着一个下人该有的姿态,没有回看一眼,似乎是做足了演戏演全套的准备。
“去,为什么不去。”叶莺团说着气话,不去倒像是我怕了呢。
小姑娘撩起裙摆准备登马车,却发现没有脚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