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好不容易送走了客人,喘口气喝杯茶,与管家唏嘘道:“当日谢黎为了剿匪,呸呸,他自己才是匪,故意只给一半的赎金,拖延莺团下山的时日,真是万幸贺当家的……唉,他和莺团。”
“老奴瞧着贺当家的不错,为了小姐留在府里干活,原先还以为就是装装样子,不想是认真的,做事麻利,一点都不含糊。”
“莺团那呢,还是躲着不见面?”
“姑娘家羞涩,老爷不要太操心了。”
二人聊着,没注意到门后的叶莺团,她不发一语,怔愣片刻又离开了,眼里微微泛红。
“小姐,怎么了?”翠兰见她要哭,担忧道。
原来东叔从那时候就,叶莺团摇摇头表示没事。
明明还是瞒着她,可这回小姑娘生不起气,说句不好听的,她要是生气了,未免太过不知好坏。
所有对贺东隐瞒的不满烟消云散,叶莺团恨不得立刻见到男人,然而她想起了自己前两天的话,东叔听到该有多伤心啊。
叶莺团心里后悔,脚下漫无目的地闲逛,走到了阿左借住的院子。
“阿左。”
晒太阳的少年放下举着的画本子。
“我想原谅东叔了。”叶莺团觉得自己欠缺些勇气和胆量,需要个人指点指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