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了。”贺东抚了抚眼上伤疤,“在山野里待了太久,回去怕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憋屈那么多年,真不想显赫扬威?”天子又道。
“别,咱不是那爱显摆的人。”贺东笑着,“再说,与其建功立业名垂青史,不如找个知道疼人的姑娘,吃吃软饭。”
玄鹰卫,太遥远了,他的眼里好不容易容了个好脾气的小姑娘,就只想一辈子没出息地陪她煨个炕头。
“说的朕也想吃次软饭试试了。”天子跟着笑道。
“吃呗,陛下也努努力,以后咱俩就能各论各的,您管我叫大哥,我管您叫父皇。”贺东想起点什么,摸摸下巴坏笑着。
“大皇兄说这话……”天子回呛。
“我错了,行吧,认输。”贺东举手投降,他一听“大皇兄”就起鸡皮疙瘩。
说话间男人看向那杯无人动过的茶盏,想起永王自裁时喝下的毒酒,若非生在帝王家,他们三个都会是很好的兄弟。
贺东生为长兄,多番退让,不想临了最后,两个当弟弟的为他筹谋了所有。
然而天子所做的,还不止如此,他早料到贺东不会答应回京,悠然说完最后的封赏。
“封大皇子麾下猛将贺东为都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