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起先前赵越的禀报,脸色慢慢地阴沉下来。
“姑娘生下来就?漂亮,街坊邻居都以为,戚荣夫妇是照着儿?媳妇养的,后?来姑娘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她舅母罗氏又改了主意,说这样的美貌留在?家里也是祸害,想把姑娘嫁给县里的富户做妾,扬言说彩礼低于千两不?嫁。”
太子手?握成拳,幽邃如墨的眼?底翻滚着汹涌的暗流。
他都能想象到,她那个好色成性的舅父会以何样龌龊的眼?光看她,戚成业更是打小就?把她当成未来的媳妇看,而她那贪财势利的舅母,更是把她小小年纪就?推出去待价而沽……
戚成业看向男人阴沉可怖的脸色,忍不?住背脊发寒,冷汗
椿?日?
直出。
他混迹青楼赌场,达官贵人也见?过不?少,可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气场威严凌厉,举手?投足间便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他手?里这些?人也是个个威风凛凛、手?段狠辣,不?似寻常家丁,可在?他身边却都是一副屏气敛息、唯命是从的姿态。
以戚成业浅薄的认知,根本想象不?到他的层面,但这并不?影响他心底生出极度的恐惧感,仿佛自己的生死?存亡都在?对方一念之?间。
戚成业脸色惨白,心跳剧烈,却始终揣测不?出他的意图。
“今日我是手?头?困难,才在?街上拦着她借钱……我们家把她养到那么大,这么多年从未亏待过她,我爹娘如今已死?,我便是她唯一的亲人,您……到底想要如何?”
他转念一想,“还是说,您嫌弃她的出身,不?要她了?这可与我家无关啊!她娘与人苟且,我们可毫不?知情……”
太子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聒噪。
他眉心蹙起,最后?问道:“所以她父亲是谁,你毫不?知情,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