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葵整个人都恍惚了, 像重度风寒满身虚汗的人,稍稍一碰便是浑身发抖,大汗淋漓。
甚至觉得,他是带着怒意的, 为了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穿了,但又咽不下这口气?,感觉受到了羞辱,于是通过这种方式, 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
动静太大,云葵甚至担心这张架子床吃不吃得消,后来又觉得,她?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床塌了还可以修,可她?真的要肠穿肚烂死在他床上了。
也终于知?道,为何从净室回来,廊下及院中都无一人站岗,原来太子殿下也知?道维护她?的颜面,否则那些?控制不住的尖叫声会让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云葵是个不太容易出汗的人,可今夜身下的床褥几?乎全?部湿透,浣花锦的褥面也快要被她?的指甲刮烂了。
因为双手实在无处安放,他又只穿了这件护甲,后背被她?挠出了两道血痕,她?已经罪该万死了。
至于这金链,好歹三?百两买的东西,金子倒不重,贵的是设计和?工艺,一次性扯烂实在可惜,所以只能委屈身下这面蜀锦了。
她?满脸都是泪痕,结束后平复了很久的心绪,甚至连身上的脏污都提不起劲收拾,就这么躺着,许久之后,三?魂七魄才重新归位。
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指甲,竟然留得那么长了,细细想来,这两个月竟然都没有?需要她?将指甲修剪得短平齐整才能上手的差事。
太子握过她?的手,碧玉扳指从她?手指一根根地划过,只觉得余韵未消,仿佛这绵软的手指还握着他。
“这指甲,往后都留着吧。”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