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半开玩笑地问她:“你不怕我是流匪吗?”
她似乎笑了下,“流匪……有这么俊的流匪吗?你使枪,身上有很多旧伤,腰间玉佩刻着麒麟,应该上过战场,是个?将?军吧?”
他抿唇沉默,不置可否。
待处理?过腰腹的伤口,她用药汁替他敷上眼睛,用纱布包裹了几圈。
两人的外?衣都被雨水打湿,她在洞中生了火,把衣裳褪下来晾在临时?支起的木架上烤火,做完这一切,才缓缓坐到他身边来。
“夏日?山中多蛇虫,我在这里陪着将?军吧,等你的下属找过来,我再离开。”
他已很是感激,不愿再劳烦她,“我双目失明,若是刺客寻来,只怕护不住姑娘的安危,这枚玉佩就当是给姑娘的谢礼,来日?……”
话音未落,便听?到耳边女子平稳匀停的气?息。
兴许是太累,她已经睡着了。
他只好闭目养神,保持警惕,仔细留神听?着山洞外?的动静,直到入夜之后,山洞外?没有可疑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声,他才渐渐放松神经,进入浅眠。
没想到刺客没等来,却忽然听?到阵阵阴冷的窸窣声逼近,他立时?攥紧手中的长枪,那医女也醒了过来,看到眼前场景,气?息明显慌乱起来:“是毒蛇,很多蛇……”
火堆中只剩下微弱的红光,无法令蛇群忌惮,她慌乱地从中挑拣出还算完整的木枝,想来还是有些害怕的。
她是医女,山中毒蛇并不少见,可被那么多的毒蛇同时?围困,身边还有一个?双目失明的伤患,再怎么也做不到冷静自如?。
伤口的疼痛亦让他没办法准确地听?声辨位,只能将?人护在身后,“告诉我方位,我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