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抱着他留下的校服外套,忐忑难安。
这算什么意思?
他一边怀着侥幸心理,企盼陆宵已经放过自己,一边又怀疑对方有什么更狠的招数等在后面。
心烦意乱间,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低头看到两片破布一样的校裤,宋眠的手握成拳头,重重砸上地面,眼里尽是血丝,仍不解恨,抓起手机,恶狠狠地往墙上砸去,发出一声低吼。
“狗东西!”
宋眠胡乱擦了擦,将自己和陆宵的两件校服外套缠在腰间,前后挡住撕裂的裤裆,一瘸一拐地朝家里走。
冷风钻进赤裸的腿间,抚过饱受摧残下身,每走一步,腿心两瓣高高肿起的软肉就互相摩擦一下,酸胀不堪地提醒着宋眠今天发生了什么。
他岔着腿,像只笨拙的圆规往前挪动,在看见家里小别墅的灯光时,禁不住眼圈一热。
走到室外玄关处,一阵悠扬的音乐从室内传来。
透过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客厅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坐在三角钢琴前,正在演奏。宋用汲坐在沙发上,用平板处理公务,宋眠的后妈李淳坐在他身边,端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喝。
宋眺累了,从钢琴椅上跳下来,蹬蹬蹬跑到沙发前,笑着说了句什么,被宋用汲抱起来,往钢琴旁走。
一家三口,齐乐融融。
李淳笑着看向两父子,余光瞥到窗外的人影。宋眠下意识转身,朝地下车库走,想坐电梯直接上三楼,身后的大门却突然被推开。
李淳笑吟吟地叫住他:“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