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夜三更跑到学校来蹲人,蜷缩在座位上睡了好几个小时,屁股疼,腿疼,全身肌肉酸痛,脑袋也是昏昏沉沉。
困壮怂人胆。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涌起,盖过了对陆宵的忌惮和畏惧。
宋眠伸出左手,用力扯陆宵的袖子。
刷
陆宵整条右臂都被他扯得一晃,手中的笔在书上留下一道长长的黑色划痕。
宋眠立马松开手,觑着他的脸色,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昨天直接走了,是什么意思?”
“我等了你一晚上,怎么不回消息。”
“先上课。有事下课说。”
陆宵克制地说了一句,眉尾压低,没有发作,低头继续写笔记。
宋眠在他身边,听着老师讲那些老掉牙的语法,越发不耐。
一晚上过去,下身难以启齿的的怪异感觉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明显,宋眠怕走漏消息,不敢咨询国外给他看病的那个医生,在网页上搜了一大堆关键词,病情已经从需要去医院挂个号发展到了细菌感染败血症性命不保。
他越想越不安,仿佛屁股下被塞了个炸弹,不自在地扭来扭去,身体的重心跨过两张课桌的交界线,朝陆宵的方向歪倒,继续扯着对方的袖子骚扰:“陆宵,真的难受,你他妈别听课了,帮我取出来行不行。”
陆宵手里的笔突然被“啪”一声按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