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续胤只有延长捕猎和进食的耐心,没有放弃已经抓到的猎物的善心。更何况他已经忍耐了三个月之久。
工作压抑下的欲/望不会消失,只会像火山那样暂时沉寂在岩灰里。
被屈续胤扣住肩膀,被迫仰躺在他身上的江尹一,仰起来的面部上映照了从屏风门错落进来的影子。带几分锋锐的眉,自眉峰开始抖颤。
“进来了。”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的硅胶棒,抵插进江尹一因为仰靠的姿势暴露出来的入口。几乎是瞬间,涂抹在上面的润滑就被刮下来一层,滴淌在了床单上。
屈续胤细吻江尹一仰起的颈项上凸起的青筋,又觉得不够一样,在吻到他肩窝时伸出舌头沿舔上去。
江尹一侧首看着他,眼膜处晕的那层生理的眼泪,都不能削弱他眼底不臣服的利芒,“要扩张就直接进来。”他感受的到体内外物的‘研磨’,傅乘光他们想玩柔情的手段,他可以奉陪,因为洞悉他们的本质。屈续胤的温柔,却像是另一种驯服方式。他再不愿和他有所牵扯,如今不也是躺在他的床上,躺在他的怀里。他再清楚他的本质,说到底也难以像对傅乘光那样鲜明的憎恨他,可他也不愿意就这么迷失在高位者的俯瞰里。
屈续胤笑了下,他的长相给人的感觉并不算锐利逼人,甚至大多时候是内敛沉静的,但拆开他五官中的每一个部分,攻击力都相当强。
“那你再像上次一样在这张床上哭了怎么办呢。”
说完这句无赖的有些不像是他能说出的话之后,他将已经送进江尹一体内过半的硅胶棒的开关打开,在江尹一因为内里机廓一下一下带来的生硬抽插咬紧牙关时,屈续胤扣住他的颈项,往上托着吻他。
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垂落下两绺到额前,他捏开江尹一的下颌,说不清是想驯服他,还是逼他臣服的过激的吻他。睁着眼睛吻他的江尹一在咬了他一下后抢过了主动权,每一下吻,都像是忍着咬的冲动。
启动的机廓还在嗡鸣着,声音不算大,但在安静的连啧啧的吻声和闷喘都能听到的房间里,在江尹一绷紧的双腿间若隐若现的样子,实在情/色到了顶点。
屈续胤不在乎江尹一在一个吻上夺回主动权,他不像徐途、傅乘光那样的微末之流,一个为了感情放弃自己拥有的东西去攀附,一个步步紧逼,宁愿变成两败俱伤的残局也一步不让,最后却都败在了更强者亦或者更弱者的手上。他手上握着权势,在江尹一这里又有足够的退路,哪怕这场围捕要花一生的时间,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只要值得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