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人也不敢抬头,更不敢开口辩解。
无声,往往胜过有声。
越是这种令人窒息的寂静气氛,楚狂澜、柳青璇、秦婉容、陆文博和风无痕五人便越是感到心惊胆战,如芒在背,如坐针毡,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衣襟。
转眼间,一刻钟过去了。
江揽月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她时而端起手边的香茗,轻轻抿一口,动作优雅从容;时而目光放空,似在沉思,又似在回忆往昔;时而又微微摇头,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
这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像是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敲击在五个逆徒的心头,让他们备受煎熬。
终于。
心机最为深沉,也最擅隐忍的柳青璇,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无形的精神折磨,她猛地一个头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声音带着哭腔,凄声道:“师尊!都怪弟子!都怪弟子利欲熏心,被猪油蒙了眼,才会生出那等大逆不道的念头!弟子自入雪城以来,师尊待弟子恩重如山,传授弟子无上功法,弟子……弟子从未想过要真正背叛师尊,背叛雪城啊!弟子只是一时糊涂,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才会犯下这等弥天大错!恳求师尊给弟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弟子愿为师尊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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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哭诉,倒也算得上情真意切,至少表面上是如此。额头上已经磕出了血印,更显得楚楚可怜。
有人带了头,楚狂澜、陆文博和秦婉容也连忙跟着伏地求饶,声音一个比一个恳切,一个比一个凄惨。
楚狂澜叩首道:“师尊!弟子入门最早,追随师尊已近两百年!这两百年来,弟子为雪城出生入死,镇守北疆,抵御外敌,就算没有惊天功劳,亦有无数苦劳……求师尊念在弟子这两百年来的鞍前马后,饶过弟子这一回吧!弟子以后定当痛改前非,誓死效忠师尊!”
秦婉容亦是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师尊,弟子入门虽晚,亦有一百五十余载,弟子从未有过忤逆师尊之举,此次……此次实乃受了柳青璇这贱人的蛊惑,才会一时糊涂,犯下滔天大错!求师尊饶命,弟子愿为奴为婢,侍奉师尊左右,以赎罪愆!弟子愿将这些年积攒的所有宝物都献给师尊!”为了活命,她毫不犹豫地将柳青璇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