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喜梅噗嗤一笑,颜青竹皱眉道:“娘子可真是为难我了,从前在山上我还能勉强做给自己吃,如今天天享用娘子的好手艺,我那点煮食糊口的本事哪还能拿得出手?”
阿媛一噘嘴,没理他。
颜青竹知她是打趣,却也晓得她近日辛苦,笑道:“那咱们谁也不用做,明日上四海酒家去!”
“这倒不错。”阿媛满意地笑起来。
晚间,夫妻两人回了卧室,为方便商议事情,一人一头在床上躺下。
颜青竹道:“换取一百六十多把‘楚腰’只用了八十把左右的绸伞,还有四百多把绸伞可以卖。我看,换伞已经让绸伞打响了名号,而且别人都知道是家里的这处糕点铺在换。明日开始不换了,我想还会有人过来问,不如绸伞接下来就在家里卖吧。”
阿媛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卖伞的同时还带动糕点生意,一举两得。”
颜青竹问:“那还是卖两钱银子吗?会不会贵了些?”想到之前就是卖二钱银子,几天才卖了两把而已。不能热销,便不能赚快钱,清不了库存,还要多付出保存消耗,不如稍便宜些,以便快点卖完。
阿媛知他心思,笑道:“我想应该没有问题。毕竟有不少人愿意买两把新的‘楚腰’来换绸伞,连带着‘楚腰’都涨价了,绸伞卖二钱银子差不离了,说不定这一卖呀,很多人觉得虽贵了一些,却比换方便不少。若我们卖得太便宜,比两把‘楚腰’加起来的价钱还低,那这些日子来换伞的人岂不觉得辛苦白费,没捞到划算,觉得咱们伞坊搞噱头罢了。”
颜青竹思忖一瞬,道:“这倒也是,若卖便宜了,换伞的人一定叫屈,对我们名声不好。”
阿媛又道:“也不必担心销路的,刚开始人家嫌贵,如今人家算算,觉得不比换伞贵多少,反而能接受了。人的心思就是这么怪,给个对比,反而觉得并不贵,其实,价格又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