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替他道歉。” 李鹤鸣打?断她的话,眉心微拧,“我和他的事情和粥粥没?关系。”
脑海里浮现?出那天的场景,这么多年?来他这个?弟弟一直没?有变过,和小时候咬断李新茗手指一样,阴狠暴戾,如果没?有她在浴室外,李鹤鸣毫不怀疑他会用落地衣架断裂的那块戳进他的眼球。
他安抚性地揉了两下她的脑袋,“别胡思乱想,和你无关。”
顾晚舟掖紧敞开的被角,问出自己的困惑:“之前说他联络过父亲是怎么一回事?”
“似乎是去年?,你二十岁生日的时候,他给顾伯父打?过一次电话。”李鹤鸣简言意骇复述顾锋的话,“伯父说是关于我们婚约的一些信息。”
“他是不是以前认识我。”
“有这个?可能?,但当时顾伯父不认识这号人,况且我们两家就快订婚,他没?在意这回事,直到今年?……”
直到今年?她的结婚对象成?了李念沉。顾晚舟浑身发冷,难道从去年?开始他就一直关注着自己吗?他又是从哪里知道她的呢?
李鹤鸣对此同样有些困惑,李念沉一直在外国生活,按理说和她的生活轨迹不会有重合的地方……
“我会好好查一查的。”他掰过来她的脑袋,认真嘱托,“你们相处时不要激怒他,李念沉和他的母亲一样就是个?疯子。”
“他的母亲……?”顾晚舟深刻感觉到自己已经触及了深埋在地底的秘密,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李鹤鸣对他家的事情算不上了解,但对那个?女人却有些印象。
他曾在檀洲庄园的汀步上偶遇过她一次,只有她一个?人,白素裙,脸色苍白,五官极其美丽。
“你就是淮青的孩子吧?”她弯下腰捏了捏他的脸,面?上是带着笑的,但眼睛如同失焦了一般骇人,仿佛游荡在庄园内的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