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是A国民?族武装的上将,平时驻扎在北部前线,大约是因为攻打东篷才调回来了。”商场的爆炸事故大概率是巴纳的擅自行动,并不在反叛军的计划之内,因此他才担心被人抓到把柄。
“他不会再过来了,等退烧了我们就回家。”
顾晚舟鼻尖酸酸的,环着?他的腰身没有回答,直到眼?泪稍微止住才抬起眸:“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李念沉低头?想亲一亲她湿漉漉的眼?睛,被她害羞躲了一下,轻笑道“贝芙来基地接任工作?,刚好看见你在军营里面,就打了电话?通知我过来。”
贝芙……早晨隐隐约约听到的女声原来是她吗?
除了在茵农山露营那次,她和贝芙没有其他接触,甚至连面都没有再见过,顾晚舟由衷感激对方的搭救,“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想亲自……”
“在想什?么?”她伸出手,在走神的男人眼?前挥了挥。
李念沉凝眸,目光顺理成章落在她脸上。淡色的瞳孔天然缺乏温度,像燃透的灰烬,残留着?细腻的余温。
指腹有一层薄茧,触摸脸颊时有些沙和涩,一点点的,他轻轻抚弄顾晚舟的耳朵,耳根温度不断攀升,让她产生了头?晕脸热的感觉。
顾晚舟沉溺在这种不急不缓的抚慰中,直到嘴唇被温热的东西?裹住,她眨了眨眼?睛,看见了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像一对翕动的蝴蝶翅膀。
“感冒会传染的。”她偷偷瞥他,然后将人推开。
李念沉看着?她,眼?底有许多?种情绪正在流动。片刻后顾晚舟察觉到了不对劲,坐直问道:“你有话?想说吗?”
他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过了会才说:“晚舟去东篷是为了和李鹤鸣见面吧。”
顾晚舟没有品出??他语气里酸溜溜的味道,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不知道鹤鸣和安芮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