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觉得?奇怪,平时从?没看见过她老公啊,昨天有个样貌很斯文的男的来收尸,不会是小三吧。”
“二楼的男娃长得?也像他。”
“怕不是情?杀哟,二楼长得?水灵,说不定是被哪个正宫发现了。”
一众人七嘴八舌揣测,看见身形单薄的少年从?他们面前走过去?时才倏地停下,面面相觑。
李念沉转了两下钥匙,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浮动的灰尘在黄昏下舞动,一道光线从?窗外射进来,打在对面的墙壁上,被站在原地的少年硬生生截断。
客厅里有轻微的腐味,李念沉走进卧室,出来时手里拿着素描纸和笔。
他看了眼靠墙的两个大衣柜,另外一个由于法医需要化验,里面的东西清空了,像空荡荡的黑洞。
李念沉抬手晃了晃柜门上的锁链,转身钻进另外一个衣柜。借着客厅的灯光,他在素描纸上涂涂画画。从?黄昏到深夜,身边叠起来的画稿越来越多,他不可?避免地感到困倦。
突然惊醒,手里的笔不知?何时在画稿划出一条条长长的线,将面纸上的脸分成?了上下两部分。他取出美工刀,不带犹豫地在脸上划了一刀。蜿蜒的血液顺着下颌,滑进颈间?,仿佛一条吐着信子、血色的蛇。
隔天李淮青过来接人时见状立即沉了脸色,喊来了陈医生。如同对待一件珍藏的艺术品,他想尽一切办法修复和维持它的原貌。
在被迫零零散散吃下各类药物后,李念沉脸上的伤口终于赶在生日之前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