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原本就发白的脸，看到高杰这个样子，腿顿时就发软，手勉强地撑着办公桌，抖着唇问：“什么完了？又有人订货了？”
“完了，完了。”高杰还在喃喃自语。
“高杰。”
刚好从楼下路过的一个小伙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抬头看了上面一眼，唇角微勾，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悠哉悠哉地离开了。
高杰终于被蒋月的高分贝唤回了神志，他看向蒋月的眼里是一片荒芜，“完了。”
“什么完了？说清楚！”蒋月指甲陷入肉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今天景夏那边带了十几个外国人到厂里去参观，那里面除了之前在光阳制衣厂订购服装的那几个外国佬，还有几个大卖场的负责人，他们对景夏的款式和质量都很满意，据说已经在准备签合同了。”
高杰现在终于知道，人家压根就没看上京市这一亩三分地，偏偏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人家要和他们竞争。
他们做了什么？他们自己脑补了一堆，脑补完了然后还把衣服用远低于成本价的价格拼命卖。
“外贸！哈哈哈，外贸！外贸，哈哈哈！居然是外贸，林夏，你果然够狠，把我摆了一道又一道。”蒋月跌坐在地上，她边哭边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悦人制衣厂和景夏服装厂的事不算隐秘，很多人都在关心这两家工厂，最后到底谁胜谁负，只是结果谁都没有预料到，人家在yes or no之间选了个or。
京市某个大院的，老人听完下属的汇报，哈哈大笑连连叫好！
老人笑道：“你看你看，什么叫格局，这就叫格局，盯着自己家里这一亩三分地算什么！有本事就赚外国人的钱！”
下属也是满脸笑意，“可不是，这一次景夏服装厂可是大手笔的拿下了上千万美元的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