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还是稀里糊涂叫的一声,自己叫完才意识到。
大概是叫过他太多次名字,每一次,基本上还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他,谢弦深,谢弦深,跟命令人似的。
“我不会叫代驾?”却盏敛神。
陆砚行着急了,跟却盏说你听我的,先别急着走,一杯咖啡的功夫用不了多长时间。
电话里,谢弦深说留住他老婆,陆少爷能怎么办,只能答应着呗。
却盏才不管谢弦深无理取闹的要求,她困得很,拎着包摆手,“不想等,让他爱去哪儿去哪儿吧。”
她没心没肺,只顾自己赶紧能休息一下睡个好觉。
白天从上午忙到现在,十几个小时一心扑在工作上,全程监督,生怕再出什么岔子乱子的,水都没怎么喝,饭更不用提。
走出出版社公司正门,却盏掌心抵了抵脑袋,许是工作强度大了沉得脑子发疼,走路的脚步都不稳,左一撇右一捺的,看起来像失恋喝醉了的人,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栽到地上。
陆砚行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出去,着急忙慌快步下来了,大半夜的,她一个人再出点什么事儿,那他这条命算是交代谢弦深手里了。
“祖宗祖宗,你说你等个十几分钟能怎么样啊?人一会儿就来了,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跟深交代,你想让我死在他手里是吧?可怜可怜我这条命啊祖宗。”
却盏走路摇摇晃晃的,作势要倒,陆少爷说的那一大堆也没听进去,男人见状及时揽住她,“看你这架势怎么了这是?头晕还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从公司出来,却盏就感觉好多了。
夜里凉风捎过来新鲜空气,过入胸腔,有一种置身牢笼忽然解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