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深身边淡淡的木质冷香好像掺杂了点她爱闻的青草气息,等回过神时,她的五指猛然绷直,面上一副占了人家便宜的惊恐模样,看得时深心里直发笑。
她变开朗了不少,但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
安瀞悄默缩回手,佯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咳嗽了两声掩饰道:“那什么,你酒店定了吗?”
时深摇头,“你帮我定吧,我不方便。”
安瀞聚焦在他乌黑如墨色的双眼,直接带着他去了酒店,前台要求她出示两人的身份证,她解释自己只是送他上去很快就会下来,好说歹说一顿说之后,只能拿出自己的身份证进行登记。
房间在十六楼,安瀞给他定的大床房,怕他睡不舒服,连酒店都选的五星级,一晚近一千,早知道就收了胥淮西那五千大洋了。
她暗暗肉痛,内心暗下决定,下回定要从胥淮西那宰回来。
安瀞将房卡插进槽内,房间瞬间亮堂,她搀着时深走近沙发坐下,“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时深精准抓住她手腕,挽留道:“你能扶我去下卫生间吗?我想洗澡。”
洗澡这两个字有点烫耳,不是,烫手。
安瀞下意思缩回手,视线在他面上来回打转,也不知道内心拐了多少个山路十八弯。
她抓住他衣角领着他去卫生间,将他的手放在门框上,“这是卫生间,你右手边是洗手池,旁边是坐便器,再往里就是浴室和浴缸。”
她快步退出来,将门掩上,“你洗好在喊我。”
“嗯。”时深的声音带着笑意,刚晃无定焦的眼神瞬间清明,他朝镜子里的自己斜勾起唇角,那脸上写着明晃晃的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