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你回来的,当初,也是因为你离开。你可以对着他们那么肆无忌惮地笑,为什么面对我,总是畏手畏脚的?”
他不解,非常不解,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她能流溢出不一样的神采,其他时候总是病恹恹的。
工作时,和其他人交谈时,浑身充满了激情和活力。
但一面对他,总是手脚同步,慌里慌张。
“因为我离开?”她做了什么能让他离开国内去往国外,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
他吐了口气,一把将她蜷缩的双腿拽回,比起上面这张嘴,他更爱下面这样只知道缠吸的小嘴,“大学时期,你那个被封杀的合作伙伴。”
这话让安瀞更加震惊了,甚至不顾已经怼到了穴眼的棍棒,一下子直起身,“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是你亲戚?”
滚烫的烙铁带着怒气,直捣深渊深处,惊出女人一声尖叫。
“我吃醋,你看不出来吗?”他的双眼带着猩红,真的红,她从没见他红成这样,像是哭了,又像是被气得。
“高中你就是这样,和别人谈笑风生,对我却冷若冰霜。我给你的雪糕上有着表白,你看不见吗?”
“我给你的复习资料上,每一页的缝合线内,都写着我喜欢你。”
“甚至我连情书都写好了,你却哭着……”
他哽咽了下,嗓音竟有些哑,“让我离你远一点。”
那夜他在那站了很久,久到雨都停了,伞面都干了,他都没能从原地挪动一下步伐,心脏部位好像插进了一把带着倒钩的利刃,绕着心房左右搅动,将那团已经失去知觉的肉,绞成了肉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