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笙响了很久，直至第二日才稍稍停歇下来。
人虽多，但一夜未睡的颜宁等人也不离开。
接替的人来后，寻了个人少的角落互相靠着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颜宁脸上一阵又一阵痒意袭来，各种方法试过后，他不得不睁开眼查看。
只见乔虎正拿着根鸡毛邪恶笑着，看颜宁睁眼才直起腰，吹掉手中的鸡毛，道：
“你看看你脸，这般便睡下，未免太不讲究了。”
“你还说我。”
颜宁没好气瞪他一眼，“你脸上不也是乌漆麻黑的。”
“嘿，也不是全黑，还有些红呢。”
另一人朝颜宁挤眉弄眼。
颜宁顺着他视线看向身后，瞬间秒懂，配合道：“是有些，乔虎你要去中原拜师学唱大戏？”
乔虎疑惑，脸上有灰他知道。
毕竟同行干活的兄弟们脸上都是灰黢黢的，就他一人干净那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但怎么还会有红色？
乔虎好奇走到一旁的水缸边，借着里边的虚影打量。
“哪里来的红色，你们净是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