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你种出来的那日罢。”
“瞧不起人吗?”程既眼睛骨碌碌转过两圈,朝着院墙根儿指过去,“偏要种出来给你看。”
“喏,就在那处,我要划块园子出来,拿篱笆围了,只管种这袋子花。”
“你不许往那边去,省得你使诈,偷偷地动手脚,将我的花儿折腾坏了,反倒怪我技艺不佳,种不出来。”
“小人之心。”谢声惟哭笑不得,惩戒般地在他颊边戳了戳,“依着你,今日就叫人来做几道竹篱笆,想种只管种去,我不看就是。”
“也别太累着了,后头还有花匠,再不济还有星儿她们,总能侍弄好你这花儿。”
“那便说定了,”程既暗暗松了口气,神色如常地笑道,“待我种成了,再同你讲。”
他只是心里暗暗生了猜测,没有半点证据,便不想贸贸然地叫谢声惟知晓,多出一份担心来。
说是种花,其实只是幌子。那花终究古怪,还是不要叫谢声惟靠近的好。
程既想起那日,在谢夫人院子中见到的花朵模样,总觉得熟悉,定是在哪儿见过的,可偏偏心中又想不起来,好生气闷。
他暗暗筹划着,预备着哪日寻了机会,便去谢夫人院中折两支花来,再配了花种,一并拿去城中的药堂里。
堂中老大夫上了年纪,大都见多识广些,或许能认出这花儿来也说不定。
还要想着法子,早日寻到那位叫吴石的花匠才好。
这样说来,自己手中实在是没什么可调用的人手,连出趟府都不易,做起事来更加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