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声惟伸出手指,很轻地落在程既的颊侧,“本来是要叫的。”
“看你好看,一时就看得忘了。”
“喝了那么些苦药,嘴倒是还甜,”程既笑着,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谢小少爷原来只看重我这幅皮相,半分都不在意里头的东西吗?”
“读书人这般浮于表面,教你的夫子知道了,只怕要拎着耳朵训你。”
“我生病了,”谢声惟伸手拦着,不许他走,同他接了一个很缠绵的吻,才又道,“当然要多看些赏心悦目的,对病体也有益。”
他同程既鼻尖抵着,哄着人道,“别走,再多亲一会儿。”
“待会儿的药太苦了,要多来些甜头才够。”
程既被他亲得害臊,耳垂泛了半透明的粉,“哪有这样的道理。”
“向来都是喝过药了才用糖解苦呢。”
“怎么到了你这里偏反过来。”
他躲着,又将药递过去,低声催他道,“药该凉了。”
“先喝了,才有甜头给你吃。”
谢声惟接过药碗来,几口喝干净了,眼巴巴地看向程既,等着许诺过的甜头。
下一刻,口中便被塞了两颗松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