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向侧门旁的马车时,遇见了早已等在那里的谢声惟。
两人对视着,像是过了很久,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最后谢声惟往前走了两步,将手中拎着的包裹递给他。
擦肩而过的时候,谢声惟的声音很低,说出口就散在了风里。
他说,“珍重。”
没有说后会有期,大约是因为并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没有下一次的碰面。
毕竟无论谁都没有想过,有一日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陌生,试探,隔了很深的沟壑,再也回不到曾经。
这似乎并不能说是他们任何一人的错,却又偏偏再也无法弥补。
或许秋姨娘一开始就是对的。
约束着,不肯许他们亲近。
他们这样的关系,注定不能同寻常人家的兄弟一样。
相同的一半血脉叫他们生出不同常人的亲密,却也只能止步于此。
终究是兄弟缘分太浅,撑不起往后的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