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深机关算尽当上了家主,若是没人继承,怎么能行呀?别回头便宜咱们两家了撒!”
她这话一出,原本艳阳高照的人间四月天,仿佛刮起了阴风,大家后脊凉飕飕的。
就见季砚深下颌绷紧,浓黑剑眉下,一双深邃的黑眸淡淡扫着季大夫人,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周身的气压却很低。
而周琼芝,狠狠掐着时微的手,脸色沉得似能拧出水来。
时微吃痛,想要挣开。
周琼芝却不让,扭头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恶狠狠瞪她一眼,又笑盈盈地看向季大夫人,“大嫂,我们砚深平素日理万机,不像那些个纨绔子弟,哪有工夫造孩子。”
“继承人这事儿,你别为我们操心,很快就有了!微微辞职就是为了能安心在家备孕!”她掷地有声。
时微:“……”
婆婆一向好面子,被打肿脸都要充胖子。
季大夫人知道时微的毛病,“他二婶,那我就等着喝你们家喜酒了撒!”
她拎着爱马仕,高仰着头颅,朝停车位走去。
她可不会给一个妯娌过生日!
季砚深转首,睨着她的背影,“大妈,您这是忙着去非洲看望大哥,听说那边流行登革热,小心感染,还是国内安全。”
闻言,季大夫人脚步一顿,转动一双丹凤眼。
渐渐明白,他这是在威慑自己!
季砚霖上次夺权失败后,被季砚深调去非洲负责季氏在那边的基建项目。